1950年,北京醫院的垃圾桶內,傳出嬰兒哭泣聲,醫生看到是一個兩個頭的嬰兒后竟說:“這好辦,刺一刀就好了!”
兩個頭在如今醫學不算事 !產檢能排查,就算后期手術也安全很多。那個年代,別說家長不相信,醫生也不敢。
有位醫生例外,這個人就是張金哲院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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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中國成立前,嬰幼兒得病的幾率很大,尤其像白喉、猩紅熱等都是高發。最嚴重時,5個孩子可能有一個熬不過。
那時,曾爆發了皮下“壞疽癥”。這種病只要被感染,只2~3天,孩子的整個背就會皮下化膿,100%的致命。
張金哲常見到很多人,前一天還在歡天喜地迎接孩子,可隔天孩子就沒了。所以,張金哲工作之余就天天泡在書堆里,尋找解決之法,最后他總結出:把孩子的病灶處刺開,盡最大可能擠干凈膿血,也許可行。
但是,醫院中卻沒人敢冒險,孩子的父母知道要放血治療也都不同意。怎么辦?每拖一天就多幾個無辜的小生命。
那些天,張金哲一面在研究皮下壞疽癥的解決辦法,一邊為再次為人父的喜悅包圍著,不幸的女兒也得了壞疽癥。
就這樣,小小的女兒被推進手術室,室外是母親的牽掛,室內是老父親給女兒的救命一刀。
結果,手術很成功,只剩下術后的護理就能康復了。整個過程,張金哲像水洗的一樣流汗。
他給女兒剌這一刀,不只是給女兒生的希望,還關系到萬千家庭的幸福。
他完成第一個皮下壞疽癥的案例,當然也是全國首例后,壞疽癥能被救治愈的事傳遍全國。
1950年,30歲的張金哲成為第一個掛牌的兒童外科醫生。開始時,沒有一個病人,張金哲只能看看專業書,擺弄幾件少得可憐的儀器。
日子天天過,張金哲迎來了他的第一個小病人,護工撿到一個奇怪嬰孩,這個孩子有兩個頭,孩子就被送到了張金哲的面前。
張金哲看到孩子也是一驚,這哪是兩個腦袋啊!分明是孩子腦膜的膨出,必須立馬就手術,不然膨出物再進入鼻腔里,嬰兒就更危險了。
手術開始,先是找到嬰兒頭部的病癥,徹底根除它,然后再小心的修復好缺口。幾小時后,手術才算成功完成。
隨后,嬰兒經過幾天的檢測,身體的各項機能都恢復正常,也能哭鬧了。
張金哲能給孩子腦部做手術的消息很快不脛而走,孩子的父母聞迅而來,他們認為孩子能正常的活著,就是意外之喜。
也正是從這個手術開始,張金哲的門診開啟了長隊模式,畢竟那個年代能在頭上動手術,還是給小嬰兒那得多么厲害啊!
1955年,張金哲調往北京的兒童醫院擔任外科主任一職,雖說那時我國的小兒外科已經開始起步了。但是,手術相關的醫療器械,國內根本就沒有,外國嚴格控制著醫療器材對我國出口。
當時,國外已經能給嬰兒靜脈注射麻醉了,我們的新中國,卻連根硅膠管都買不到。
剛好那時期,醫生之間開始流行針灸麻醉的風潮,只是沒敢在兒童身上用。恰好張金哲要動胃部的手術,于是他就囑托學生們給他做手術時,可以先試試!
術后他說:針灸只麻醉皮膚表層,且麻醉時間過長,兒童身上不適合!
于是,張金哲又開始翻閱大量的醫書,并與麻醉科的同事們無數次探討試驗,自創了基礎麻醉,加局部麻醉的方法,讓孩子不用經受插管的痛苦,既能熟睡,又可以自主呼吸。
很多人認為如今我們的病癥多,在當時各項都不發達的情況下,更多疾病不能治,就算能治的也可能選擇放棄。
先天性巨結腸就是其中之一,得病的孩子天生腸管不會蠕動,不會排出大便,最后孩子被憋死。
初期手術在患者肚子上造瘺,就是身上掛個袋子方便體外排便。如今可能醫院隨處可見,當時的人哪能接受!再說誰家有閑人和精力照看這樣的孩子。
于是,張金哲在幾平米的書房,再次開始研制醫療器械。特制的“張氏鉗”問世,它能把腸子拖出體外,然后再手術。
后來,張金哲又造出50多種針對病癥的醫療器械來。他沒有申請專利,還鼓勵大家去翻印。
可想而知,如今有多少是張氏系列器具,不管它們有沒有退出歷史的舞臺,這些工具都成功救治了眾多的患者。
張金哲曾在當時醫治死亡率有50%的時候,給自己定下目標:小兒外科1年內不會死人。
同時,他還制定了接診要訣:對孩子要多哄少碰觸,對父母則多教少替。
另外,他對孩子的關愛還表現在一些細節上,比如:自學小魔術,只為緩解孩子的緊張……
面對孩子家人,他都會來往起身迎送,即使后來已是多病的老人,早年切除大半的胃,心臟裝了起搏器。
張金哲都堅守著“只有真正愛孩子的人,才能做好合格的兒童醫生”。
2016年,96歲張金哲給學生們上了最后一節課,他依然傾情講述,毫無保留,而前一天相伴70年的老伴剛走了。
如今,中國的小兒外科早已不是一無是處,在世界上都能站得住腳。百歲的張金哲雖不出門診了,卻依然最愛去醫院溜達,他說自己還可以查查房呢!
他反復叮囑后輩:“兒無痛,母不悲”。
醫者仁心,如今祖國花朵的茁壯成長,離不開一屆又一屆兒科醫生的千百倍付出,希望有更多的人能理解他們,從而加入他們的隊伍!
在此,讓我們一起為張金哲院士們點贊!!
作者:紫木兒
編輯:薄荷